第40章(1 / 2)
这夜太静,以至于一点细微的情绪都无限放大,不知是被谢攸拒绝还是什么,他总觉得委屈。
明明谢攸给他的解释也很合理,可他就是钻了牛角尖。
他靠在谢攸怀中,听谢攸的低语,“先前对你不好,是我的错,以后不那样对你了,好不好?”
“别总把我想这么坏。”谢攸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,“我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。”
宁沉只顾着点头,他没听见谢攸说了什么,只顾着点头了。
后来,谢攸把他从榻上抱了起来,他不重,谢攸单手就能把他抱得稳稳当当,床上的圆圆见他们起了,也跟着跳下榻。
宁沉被谢攸放在了桌案上,他身上随意披了一件外袍,局促地坐在桌上。
他身上披了层月光,一半被月光照亮,一半隐在暗处,只能让谢攸看见。
谢攸伸手将他的头发从上顺到下,忽然问他,“是因为当初大婚那日吗?”
本该是洞房花烛夜,却把初来乍到的他一个人丢下了。
宁沉的不安,来自于他长久的忽视。
谢攸伸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发,发觉自己找不出话来解释。
当初仓促成婚,他没来得及了解宁沉,也不屑了解,现在再想问,宁沉已经不肯告诉他了。
他对宁沉做过很多不好的事,所以宁沉不信任他。
可宁沉却摇了摇头,他看起来一点都没记谢攸的仇,伸手环住谢攸的腰,靠在他胸口说:“我不怨你,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计较。”
他仰头,对谢攸抿唇,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是你把我从宁府救了出来,我应该谢谢你。”
可马上他就画风一转,双腿环住谢攸的腰,可怜巴巴地说:“我年纪不小了,可以的。”
他好像把同房当成了自己的目标,仿佛只要这样了谢攸就不会丢下他,就肯继续对他好了。
他没什么能给谢攸的,只有他自己。
他们像是陷入了死胡同,宁沉说着要爬上去,谢攸说要原路返回。
他坐在桌上,比谢攸低了很多,仰头眼巴巴地看着谢攸,谢攸头一回觉得束手无策。
他的手挪到了宁沉的脸上,双手捧着宁沉的脸,俯身与他平视,最终还是谢攸先妥协了。
“明日我让大夫给你瞧瞧,若是大夫说可以就同房,好不好?”
他一退再退,什么都依着宁沉了,只盼着宁沉能少难过些。
他退一步,宁沉就顺杆往上爬,嘀咕道:“我怎么能信你,若是你提前与大夫串通好了可怎么办?”
“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谢攸拧眉。
宁沉无辜地瞧着他,谢攸拿他没办法了,“那你要谁来帮你看?”
宁沉立马就说:“何遥。”
原以为谢攸一纵再纵,应该这也纵着他去了,没成想谢攸朝他勾了勾唇,冷漠回绝:“不行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何遥是一伙的。”
谢攸冷笑道:“你说什么他听什么,之前他给你开的那些药对你身体有害,我没找他的不是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。”
两人毫不退让,宁沉先没辙,气冲冲地跳下桌。
他是被抱过来的,没穿鞋,但脚都还未沾到地就被谢攸腾空抱起,谢攸无奈道:“你又生气。”
“你那儿叫一个何遥,我这儿也叫一个,成不成?”他是真的一退再退,什么都听了宁沉的了。
就这样宁沉还不满意,他撇开头,很不满地在谢攸怀里乱挣,“放开我,我不信你了。”
他挣得力气有些大,以至于谢攸抱着他被手抓了几下,宁沉愣怔地收回手,弯腰埋进谢攸怀里,瓮声瓮气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他挠人都没什么力道,谢攸不在乎,抱着他回到床前。
宁沉上了床又要下去,谢攸伸手按住了他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他妥协了,“明日我派人去请他过来。”
得了谢攸的准允,宁沉终于安分,他躺在榻上,一只手紧紧拉着谢攸的袖子:“那你可要答应我,我只要何遥一个,别的都不要。”
这话说得腻歪,谢攸难免吃味,俯身过去勾着腰问宁沉:“那若是我和何遥,你选谁?”
宁沉眼睛滴溜一转,:“那你说嘛,你让我选谁我就选谁?”
他这水端得平,谢攸想狠捏一把他的脸,临了没下得去手,轻轻捏了一下就作罢。
答应了宁沉这事儿,宁沉没再闹着不睡,乖乖睡去了。
他睡着了很乖,哪里像方才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。
谢攸轻叹,指尖是宁沉的发丝,他的头发是纯黑色,乌亮还透着光泽,也不知是没灯的缘故还是怎么,谢攸总觉得这几日有些黄,他手里这几根头发甚至还开了叉。
谢攸蹙眉,心想是不是谁怠慢了他,不然这好好的头发怎么养成了这般模样。
梦中的宁沉似乎是察觉到有人捏着他的头发了,转了个身,谢攸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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