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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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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沉想了想,对自己怀里的狸奴说:“明日我不带你去了好不好?”

狸奴“喵”一声,宁沉伸手蹭蹭它,夸赞道:“真乖。”

可惜第二日没能出门,许是前一日吹了冷风,宁沉烧了。

他一向体弱,平日天气转凉也总要病一场,昨日不怕死般在屋外头吹冷风,是该病的。

丫鬟给他煎了药,宁沉一口气喝完了,喝完还不忘嘱咐:“你们离我远一些,这风寒会传染。”

想了想又咬牙:“如果小侯爷要来看我,就别让他来了。”

或许是觉得不甘心,他又补充一句:“若是他非要来,也行。”

说完,宁沉打了个喷嚏,这一下,眼眶里泛起水花,鼻头红彤彤的,宁沉手里捏着帕子,难受得要撞墙。

……

“病了?”谢攸手握着剑,视线锐利地盯向远处移动的靶心,拉弓射箭一气呵成。

直中靶心。

仆人微微弓着腰,将宁沉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讲了,而后试探地抬头看了一眼谢攸。

谢攸面色不变,再次拉弓。

一箭穿心。

谢攸见过宁沉的次数不多,但仅有的那几次见面,宁沉不是病了就是累了,总是要远远地躲在后面,见了谢攸也只顾着躲。

偏偏躲还躲不明白,一下就撞了人,眼眶泛着红,软声软气地同人道歉。

寻常的世家子,哪里有这么娇贵的人,骑射骑射不会,练武那更是天方夜谭。

这样子不正容易病?

接连射了不知多少箭,谢攸突然问:“赵越前几日是不是说,要来府里坐坐?”

一旁的侍从想了想,摇头:“倒是不曾说,不过他前几日约您去逛花楼,您没去。”

谢攸收箭,随手递到一旁,大步跨上马,“累了,不练了。”

往日里练多久眼睛都不眨,今天倒是累了?

仆从大胆猜了猜:“那……侯爷可是要回府?”

谢攸轻嗤一声:“回去作甚,不去。”

又一碗药下肚,宁沉视线不经意扫到门外,终于忍不住问:“他还没回来?”

丫鬟摇头,将药碗收起,又被宁沉叫住。

屋内暖意如春,宁沉脸上透红,他说话还有鼻音,可怜兮兮地问:“如果侯爷回了,能不能让他来见见我。”

丫鬟应了声出去了,宁沉半躺在榻上,想着要等谢攸回来,却因为刚刚吃了药又犯起困。

宁沉睁大眼,视线停在那红纱上,盘算着改日还是要找几本春宫图,现在因为病了才分房睡,总不能一辈子分房。

想着想着,眼皮止不住地打架,到底是睡了过去。

梦里不大安稳,恍惚觉得谢攸回来了,强撑着睁眼却什么也没见到。

如此几次下来,宁沉终于睡熟。

狸奴团在他手边,宁沉一醒,它也警惕地伸出脑袋往外看,没察觉危险才又团回宁沉手边。

隔日,宁沉撑着刚刚好些的病体,脚步虚浮地挡在谢攸屋前。

他今日换了一身鹅黄锦袍,袖口和领口是裘毛领,他带着些许笑意,笑容天真又单纯,衬得年岁越发小了。

谢攸视线扫他一眼,语气淡淡:“病好了?”

冷风一吹又要咳,宁沉捂着嘴咳了一声,声音有些哑:“好些了,今日要回门。”

谢攸似乎是愣了愣,手轻轻抬了抬,他问话没避着宁沉,语气有些上扬,像强调什么似的问:“礼备好了?”

下人点头,“前日夫人列了礼单,已经备下了。”

这夫人称的自然是宁沉,宁沉倒不觉得有什么,反倒是谢攸被呛了下。

他拧着眉似是极不满意,“谁是夫人?”

没等人答话,谢攸就烦躁地挥挥手,“别叫夫人。”

下人不解,大着胆子问,“那这可如何……”

还没问完,谢攸摆手道:“不叫那腻死人的称呼就好。”

车轮辘辘,宁沉与谢攸分坐两端,谢攸不喜奢华,所以马车内的装饰也很简单,只临出门前铺了一层软垫。

自上车起,谢攸就径自闭了眼睛假寐。

偶尔马车颠簸,宁沉会轻咳几声,他咳的声音闷闷的,虽然小声,但存在感却很强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谢攸终于睁眼,他看向一旁闷咳的宁沉,像是嫌他一样地说:“病了还要往外跑。”

宁沉刚咳了一通,眼里还泛着点雾。

他晃晃悠悠地靠近谢攸,怕自己摔了,伸手扶着谢攸的肩才坐下。

谢攸垂眼看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,细长的手指,一折就断的手腕泛着病态的白。

手上没什么肉,从谢攸的肩划到手臂,而后虚虚地搭在上面,像民间传说里的小妖精。

倾身靠近谢攸的那一刻,自他身上飘来一股子药香,像是常年吃药的人被药材腌入味了的味道。

宁沉的眼睛有些圆,莫名让谢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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