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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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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整只手轻轻地覆在凌洲手背上,微微用力,握住。凌洲顿觉一股痒意自肌肤相贴处传来,周身像过电一般,惊颤得不敢乱动。

与此同时,另一只手也覆上了椅子另一边的扶手,身体前倾,前襟与后裳贴得极近,将将要靠在一起,若即若离,临深履薄。

干,干什么呢?!

凌洲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倍感灼人的温度,环绕在周边的清浅气息,耳边若有似无的呼吸声——

只觉着全身僵硬,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。

妈呀,救命——

“雄主,专心。”萨岱霍斯偏头贴着凌洲的耳朵笑道。

“谁,谁不专心了!”

“嗯,专心,专心。”

“……”

凌洲觉得这语气诡异地熟悉,稍稍驱散了点躁意,专心致志地学书法。

撇,横,竖,竖……

动作间,萨岱霍斯的手随着笔画不时地加重力道,凌洲只感觉手心出汗,滑得几乎握不住笔,只能依靠着萨岱霍斯的力道,颤颤巍巍,如履薄冰。

恍惚间,萨岱霍斯轻轻放开了凌洲的手。

“雄主。”

凌洲定睛一看,笔锋凌厉,状如削玉,适愿·温森特纳。

凌洲瞬间垂下眸子,默不作声。

“雄主,不喜欢吗?”萨岱霍斯见他情绪瞬间低了下去,有些不知所措。

凌洲轻轻摇了摇头。

他只是,有点难过。

身处异世,回家不能,形单影只,身份是别人的,名字是别人的,就连……

凌洲眼神微微一转,瞥了眼放在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的手。

就连名字也无法告知上将。

萨岱霍斯蜷了蜷手指,轻轻地拍了拍凌洲的头。

“别怕,雄主,”他抿了抿唇,“我在这。”

“……”

凌洲感到眼眶有点微微的湿热,他轻轻眨了眨眼,敛去热意。

“没事,”他抬头对着萨岱霍斯笑了笑,“教我写你的名字吧,上将?”

萨岱霍斯愣了愣,笑了:“好。”

两手叠握,张弛有度。

萨、岱、霍、斯。

凌洲在心里轻声念着,仿佛这样,就刻了进去,无人察觉,无人知晓。

……

在萨岱霍斯上将耐心、细心、温……呃,的指导下,凌洲的书法在短短十五天的时间里,由乱草,变为小草,再到如今的小树苗,进步神速,堪称坐了火箭似的起飞。

这天,凌洲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板凳上,一手拿着一张新鲜出炉的得意之作,欣赏得连连点头,感叹得啧啧有声。

啧,真好看。

啧啧,上将真好。

啧啧啧,爱上……书法。

凌洲险险拽住差点脱缰的野马,坐在板凳上继续欣赏自己的大作。

“嘀嘀——”

放在桌上的光脑响了起来,凌洲瞥了一眼,恋恋不舍得放下了自己的小树苗,慢慢悠悠地从板凳上站起来,晃晃荡荡地走过去,拿起光脑,点开通讯——

“好久不见啊,殿下。”

易哲维希

一张笑眯眯的脸出现在光脑上。

凌洲盯了几秒,勾唇回了个同样笑眯眯的笑容,然后倏地伸手,啪地把光脑屏幕拍下去。

呵,霉虫。

凌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刚认识,却总是一碰就滋火,可能是因为同性相吸?

不不不,凌洲立马将那些吓人的想法从脑子里甩出去,谁跟那个爱情虫相吸。

他伸了伸懒腰,惬意地拿起桌上刚刚摘下的便携式光脑,打算看一看时间。

啊,六点,真早,可以……

嗯?

凌洲伸手点开终测群的小红点——

托伯茨:所有人,还有十五天考试,各组抓紧时间,上!

凌洲眨了眨眼睛,静静地放下便携式光脑,默默地打开光脑,面无表情地回拨通讯——

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好久不见啊,阁下。”

“……?”亚维一脸你有病???的表情。

凌洲镇定自若地继续保持微笑。

亚维:“啊,是的呢,我们已经有三分钟没有见了呢。”

凌洲:“是啊,真漫长,好想念阁下的呢。”

亚维冷笑:“想念到一秒就关了通讯呢。”

凌洲无辜地眨眨眼:“刚刚信号不好,吓死我了呢。”

亚维皮笑肉不笑:“难过死你了吧。”

凌洲作西子捧心状,神情忧伤:“可难过了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亚维要呕了,不知道萨岱霍斯上将是怎么忍受他的。

凌洲要吐了,对着这张脸实在演不下去,想念上将。

事实证明,考试对于两位虫族待毕业生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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